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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ETuesday】ONBD躺平俱乐部:谈Sir讲故事

2022-6-26MEMETUESDAY活动纪实

2022-6-26MEME
TUESDA Y
活动纪实



主持:
曹寅 数字文艺复兴基金会 董事总经理
Eva RenFounder and Partner of ONBD
黄韵奇 Async Art顾问、加密艺术投资人


嘉宾: Siyuan Tan(谈思远) 艺术家
媒体支持:网易、PANews、推特、Foresight News、火星财经、Breaking PandaWinkrypto

本周我们邀请到了谈思远、EVA、黄韵奇一起欣赏谈的展览产品,同时听听深藏在民间的有意思的那些故事。

以下为当天精彩内容集锦,内容有所编辑

MEME Tuesday️ONBD躺平俱乐部:谈Sir讲故事

曹寅:大家好,又是一周的SuperRareSpace,但是今天是周六开播,挑这个时间一方面是因为大家在参加NFTNYC,平时比较忙,第二个我们这次主题比较特殊,自从开启了躺平俱乐部,我们会做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一些讨论,今天特地邀请倦怠展览,The Burnout SocietySuperRare Space上面特展的参展艺术家之一的思远老师作为我们的嘉宾来参加我们的次的活动。我想先请谈老师再给我们做一下自我介绍。
谈:谢谢曹老师,很高兴参加今天晚上的MEME Tuesday的活动,我叫谈思远。目前是工作生活在纽约的艺术家。大家好。
曹寅:我们除谈老师以外还有另外几位嘉宾,来自ONBDEVA和黄韵奇,是我们次嘉宾的阵容。那次的话为什么比较特殊呢?谈老师今天一方面是分享他的作品,同时谈老师也会分享他作品背后的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个人经历以及故事。谈老师是否可以给我们讲一讲。您参加此次跟The Burnout Society的合作的一些作品的介绍嘛,我们的工作人会帮你共享屏幕,分享一下作品。
谈:谢谢大家来收听今天晚上的躺平俱乐部,先分享一下我的作品,我出生在东北辽宁,是一个以产煤为主能源城市。无论从我小时候的生长环境还是个人经验,始终觉得城市是分为上、下两部分,一是人们工作跟生活的地上世界,另外是人们在地下采煤的地下世界。这种两层的空间对我童年影响很大,以至于认为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后来我的研究方向也都是如何在真实空间,去连接虚空间。在大学和研究生阶段是以新闻、网络等如何跟人类的现实生活、真实社会连接,做一些比较深刻的探讨或者一些发散性的研究。


疫情之后,我有更多时间居家进行同类型创作并对自己作品重新进行一些解构,开始追溯到一些个人以及家庭的过往渊源——藏传佛教。满族人都比较相信藏传佛教,游牧民族比较信奉萨满教。从这些中国传统神话体系以及少数民族的信仰上入手,开始通过灵、魂这些空间如何与人的真实世界产生联系,围绕这些展开。
此次参展主题是很针对目前的社会情况,或者更像近几十年来,以东亚文化圈为主的现代社会上的现象吧。尤其以年轻人为主。
90年代开始,日本就开始有超扁平,很多年轻人也选择了极简或者有点仪式的生活方式。后来就波及到台湾韩国有了小确幸,佛系时代,包括现在咱们也有躺平,这些文化不仅与宗教文化有关,也跟整个东亚文化圈的意识形态或者思维模式有关。


我也觉这些现象很有意思,刚好针对此次的主题也就创作了作品叫《Troubled River》,叫做行者。也是参加了次SuperRare Space的展览,作品来源于疫情期间居家隔离,很羡慕窗外自由自在的花鸟树木,让我想起了萨满教的通灵。在东北,有种萨满的习俗,跳大神,他们相信巫师通灵在各种动物身上,可以通过动物的角度以及自然、山川树木,河流的角度去观察世界、感受世界,有共情的感觉。除了人以外的视角,还能从其他的视角与世界共情。我就根据这个灵感、初衷创作了此次的作品,东北萨满教本身特别崇尚女神、女性。主要以300个女神为主,涉及到风火雷电各个元素以及很多生灵,都代表着各个部落。在这个系统下,慢慢跟民间文化融合,从多神崇拜,变成一神崇拜,与很多种道家文化和民间文化与传统少数民族萨满融合就形成现在东北出马仙、跳大神这些比较有意思的文化习俗吧。跳大神是出马仙在通灵时候的行为。这个作品也是一系列。这次参展的《Troubled River》,也是为了MENTALhouse的主题,关于现代社会的、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内心世界以及心理健康。


另外一个作品,叫做就叫做女真,把我们满族原神——最初的女神,是从母系社会开始走向父系社会的。满族人对女性是非常的尊重,这套系列作品先做的女性,但男性行者更符合此次的主题。女性对于我来讲,代表着我本身的民族传统宗教。男性其实偏一些佛教色彩,也我们后来信奉的藏传佛教格鲁派,也就是黄教。一男一女,也隐喻着两种宗教对我的影响。

曹寅:非常有意思。刚才谈老师介绍《Troubled River》背后的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以及谈老师从小成长的生长环境对他创作的影响。我个人非常感慨。灵性,离开我们现代生活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现在尤其是中国的现当代艺术作品。我们看到的更多是非常现实主义,反映我们过去六七十年,四五十年和三十年的社会的巨变,不是说这些做的不好,只是说这种现实主义的作品,是我们现在中国现当代艺术的主流。但是艺术最早的起源,来自于灵性,从法国的岩洞壁画开始,到19世纪中期,艺术反映的唯一主题是宗教、信仰。在西方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天主教、基督教、东正教,他们的经典作品。包括文艺复兴之后,虽然文艺复兴是从神回到了人,但是文艺复兴大师的节奏,大部分还是反映神性的,灵性的生活。
东方和西方有点不一样,因为我们东方强调像文人画,山水画,寄情山水、写意的一些作品。但是在其中我们也能够非常深切的感受到灵性对于诗人,画家,艺术家,文人,他们创作的绘画,诗歌与其他一系列文化作品的影响。曹老师的一系列作品,深深的受到了他们的本土的萨满教等的影响,像刚才的《Troubled River》,如果说大家方便可以去SuperRareONBD Space上面可以看到。这件作品给人带来一种非常深邃的神秘感,神秘感在谈老师的其他一系列的作品当中我们都能看到。在加密艺术世界里面,是非常少见的一系列作品。谈老师刚才大致介绍了他此次参展的作品。躺平俱乐部,除了介绍交流谈老师的作品之外,还要谈一下谈老师作品背后影响他的一系列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我个人非常感兴趣萨满教,他不仅仅在我们中国的东北地区有,朝鲜,西伯利亚,甚至包括在日本的东北部,还有整个蒙古大草原。最西边到瑞典都是受到萨满文化的影响,相信万物有灵。刚才谈老师也提到了东北非常著名的四大保家仙,胡黄白柳。这是对于动物非常朴素的、万物有灵的信仰,在朝鲜的传统文化里能见到。在日本的传统文化里能见到,在蒙古大草原上的传统信仰里面,那更是非常常见。甚至说在芬兰、瑞典,在挪威这些跟我们理解的传统的亚洲文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地区的传统民间信仰里,都能看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受到萨满文化影响的万物有灵信仰的痕迹。
曹寅:你小时候,应该有很多种传统萨满文化,或者说民间宗教文化因素的因素的残留影响。您的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跟你讲过一些类似于胡黄白柳、其他萨满文化或者传统文化的一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谈:阜新是个挺有意思的城市,非常神奇,是很多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但其实它是很东北的很小的城市。在这种城市里面竟然有喇嘛教,我在很小的时候看见很多喇嘛在街上走或者喇嘛行法事。这时候对佛教徒的概念是喇嘛穿着半敞衣服,有肩膀是裸露的形象。有很多少数民族,包括朝鲜族,也有日本的尼姑在,他们有小的日本群体的聚落,还有很多蒙古族的也都在。阜新这个小的地方有很多种语言,各种文化融合在一起。经常能看到人会请大仙来帮看各种事儿,基本上有五六种,比如像婚丧嫁娶看事业、去灾呀,看病,还有说看宅子都会请些大仙出个马。
曹寅:说了出马很多事,但有些人并不知道是什么。
谈:出马应该来自于谚语里面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出马仙有几类人吧,他们会有神通可以跟仙家们做灵魂上的沟通或者交换,有祖辈上祀奉过仙家的人,他们的子孙就会获得奇异的能力,能够跟灵异世界建立沟通。还有上辈子有福报,大家相信以前救过蛇、黄鼠狼或者救过生灵,他们在修行的过程中,下一世就来报答他们,给他们很多种神通和能力,帮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当然也有种上辈积的恶怨,比如说你打过蛇、老鼠之类的,那下辈子你托生过来之后,他也会附在你身上去。



曹寅:我之前专门看过一部纪录片。零几年,讲述鄂伦春族大兴安岭最后一位萨满,一位老太。跟满族一样,鄂伦春族在内外大小兴安岭过着游牧生活,还养一些驯鹿,对于山林特别的虔诚。萨满文化是鄂伦春族整个民族文化的支柱,但是在1950年之后,政府要求鄂伦春族收枪定居,那时候叫破出迷信,禁止萨满信仰。
鄂伦春族里有自己不同的神的联系,他们有专门的神物,神像,神袍,神笔。被迫销毁掉。萨满传人在禁止下偷偷的做了一次送神仪式。与长期跟自己家族合作的神,解释下情况,现在新政府来了,世界变了,请你们回到山上去吧,50年过去了,相安无事。零几年发展旅游业,当地县委县政府,就跟那时候唯一活着的萨满传人,表示恢复萨满的仪式传统,他们从振兴旅游业的角度来进行设计考量,想要萨满传人再把神请回来,同时还要再做一次传人的传承仪式。老太太非常担心,她说50年前,你们把神就赶走了,我们自己私下做了一次仪式送走,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想要再把神请回来,50年了,也不知道神,是开心还是···甚至都不知道能够请来的是不是有善意的。老太太很为难。
但是你也知道在东北,她必须得做。整个仪式,非常不顺利,选择的传人是老太太的女儿,没过多久就出车祸死掉了。纪录片,里面全部都是这种类似的故事,我相信谈老师您小时侯应该有听过很多吧。
谈:我们除了信仙儿,包括很多人参娃娃,我们也都觉得他们都是有灵性的。赫哲族、鄂伦春族,他们那种天生的猎人,以及天生的渔民,他们那种半游牧的生活,都失去了这种文化。他们属于满族的分支,语言也基本上都消失了,文化习俗在慢慢的消失。


曹寅:你有没有那种比较有意思的跟萨满有自己亲身看到或甚至说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些?
谈: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我妈妈有朋友叫陈姨,她是出马仙,能给人看病,那东北大仙,同样职业基本上分成五种类型,那第一种的话,给你看阴阳宅子,比如说你们家有老人去世了,或者你们家需要婚丧嫁娶,置办新房子,去看看。有些小孩有鬼压床,或者是中了风口眼歪斜这一些,医学上又没法解释,或者是民间老百姓就觉得去医院太麻烦,找大仙,给跳一下算一下就好了。还有一种是看脏,能给驱出去。另外一种能看事业,看手相看事业能给算卦,算未来吉凶。看红白伤,红伤是外伤,跌打伤,内伤,基本上大家看看有啥病之后回头也都是去医院都都不会太信任。因为东北民风比较彪悍,有那种斗法的事发生,请仙也会请两家互相斗法。基本上是以这五种职业为主。
从小就觉得阿姨会神通,她属于那种看那种红白伤的那种,她还可以给你看脏东西,能给你驱,我记得阿姨在出家仙之前,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念叨说给我卷点草,就有人给她递烟。她就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眼睛往上翻白眼,身体抖,很多人说上了上了,就给招了脏东西的人看病,但小的时候吧,挺害怕,也没太看看,但后来长大了,听很多街坊邻里聊天说一般上仙有几种,比如说我天太冷流哈喇子了,想管你要酒喝,一般基本是以狐狸或者黄鼠狼比较多,比如说你要要个卷个草的,是蛇或者鼠仙儿的比较多,要个歪脖凤凰的,是那种胡家吧,说想要个烧鸡。因为东北那边别熏鸡烧鸡比较多,基本上都是吃了之后,仙儿应该就上了。
曹寅:哈哈,非常朴素,陈阿姨,上了之后,有什么意思的事情吗?
谈:后来大家都说她上的,不是鼠仙儿,应该是那种黄鼠狼。因为他要烟嘛,就几种动物要。但你像狐狸就属于大仙的。传说康熙帝当年回东北,在北京气候太好,但东北太寒了,一回去招了风寒,来了医生都看不了病,半夜康熙帝做了个梦,梦见老道,说是从长白山来,叫胡三给他拍了一下就好了。后来康熙帝回京之后就给胡三。封了个皇马褂,就供上起来,说是胡三太爷,在东北文化里,胡家一般比较厉害,多供奉,一般能请到大仙儿的比较少,尤其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在东北地区都是有庙的。一般能上的人又不多,好像都得是几代侍奉,或者确实有福报的人才能请大仙。长大了,好像也就没阿姨消息了,但小的时候,给我印象挺深的。
曹寅:是真是亲眼见到过的,有意思,类似于像是那种灵魂出窍或者说外神附身那种感那种样子是吧?
谈:对,身体上下扭动的时候,基本上蛇仙,或者是那种怒目圆睁的时候,基本是黄仙。还有胡仙,特别平和,但是看着那种特别有威严,每一种身体表现的状态都不一样。但我只见着过陈姨,其他的没太见过。是小学的时候,那都是九几年。
我的作品中也会画很多关于灵的,包括狐狸兔子,因为我们东北人本身对自然、动物有灵性的东西比较尊重。他们在我作品中出现的很也很多,有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借喻吧,有的时候也是表现人的整个群体或者是一种身份,在作品中有一张太白呢,说的是兔仙嘛。讲的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也是借喻真实的,发生在弗兰西斯科一个酒吧。保护了很多群体,在四五十年代的时候,现在也是三番是很有名的景点,很多人去旅游的时候都会去看。以LGBTQ为主的。


我对些神仙、民间传统故事特别感兴趣,也会经常放在我的作品中,因为在美国生活的时候以西方美学体系开始学习,当你真正到国外的时候,这种不断的被动的学习吸收,会有一种很想输出而不是始终作为一种接受者的状态,特别希望能把自己本民族的东西,或者咱们的文化在那边分享出去,放到我的作品中来。
曹寅:其实很少见,在西方的新疆段艺术语境里面看到。来自于东北的少数民族的,满足这些少数民族的它的原始宗教信仰,本土宗教信仰的数字化,不一定是数字化在线。在新的语境下的重新诠释,其实非常非常少见,我觉得也是非常有意思,这是值得探讨的以及值得进行深入挖掘的话题。


谈:作品最后一页还有一张小水彩,其实画的跟狐狸有关的,
中文名字叫醍狐灌顶。参禅、悟入道的感觉。
曹寅:下面有很多像地藏佛一样的小石像。我觉得很有宫崎骏的韵味。这是2022年的新作,你有很多作品很明显受到藏传佛教的影响。
谈:是日本的真实的小景点,印象挺深的,平时有时候画一些小作品,那天想到我就画了。藏传佛教是爷爷奶奶比较比较信仰的,我家乡有藏传佛教寺庙,对我的影响比较深,我从小看到菩萨也都是藏传佛教里的四首观音,拿白莲花白普度这些法器。在我从小的印象中我会觉得他们很圣洁或者是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状态。
藏传佛教也好、这些传统习俗也好,或者是家族的信仰也好,我在做它的时候,等于说对我自己身份的重新认同和认定,对我自己本身的反思反省,尤其生活在这边。


曹寅:您创作一系列藏传佛教作品,,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的温和,和很多传统那种造像很不一样的。更温和,更现代化一点,更让人感到亲和力。手上还有以太坊?叫BOTeth),玩了个梗?
谈:对,本身很喜欢种藏传佛教的东西,也很喜欢里面些形象。不仅是能给我一种智慧吧,同时当我看到图片的时候内心会更平静一些。我有时候放在自己钱包里当护身符一样,有一次特别逗的是朋友,他在前段时间在上海,几次想买票出去呆几天,结果几次都没出去。那天我跟他开玩笑,说,哎,给你个护身符吧,我说我都都用着,他就换成他的微信头像,结果那天晚上他就买了票,真的从上海去到湖南了吧,走成了,他就说,哎呦,挺有神通,谢谢谈老师。
我说是菩萨保佑,也是开玩笑吧,有的时候一些精神上的鼓励或者支持会让人做一些事情时更有动力或者说更能够坚持吧。
曹寅:对,至少你让这位朋友,有期待。做事更有积极的动态,有了依赖,其实挺好。非常有意思,我们在web3.0方方面面的讨论。比如说里面的治理,里面DID去中心化的身份、文化创意、金融,我们讨论方方面面东西,但有一样东西其实恰恰是非常重要,但目前没有讨论,那就是web3.0的宗教信仰。这种话题非常大,因为我们首先要定义是什么事web3.0的信仰,是否还是要传承或者作为原来的既有一些传统三大宗教数字化的载体,其实非常有意思。


尤其是疫情之后,我们发现很多朋友,对世界的看法,对于此生来世的看法,都发现了一些非常微妙的感觉,他的世界观处事的态度就发生非常当下,一竿见影的变化。那web3.0作为能够囊括我们为人处事方方面面,大的革命,对于宗教信仰影响肯定也会触及,有影响,但现在项目方也好、研究者也好,还没有人去谈论。之前张华老师,他就和佩斯做了一次系列项目,让大家能够以天葬师的身份,去切割,张洹老师,他自我牺牲,他把自己的形象作为尸体的形象,让大家来参与艺术家的天葬,其实是比较有意思的探索。关于宗教信仰和web3.0和散播空间之间的结合。那您对于在数字空间里面的宗教信仰您是怎么看待呢?


谈:我不光是修或者只学习藏传佛教,禅宗、佛学家的书,我其实也有看。当你看了很多东西,学习了很多种知识和经验之后,有点像读哲学,不是要让人真的记住条条框框或者理论,而是说真的能够天人合一,把领悟到的东西放到生活里去,真正能够做到不仅要有智慧,还要能够慈悲,能够时刻保持自己内心的平静。所谓的罗汉嘛,就是人,只有智慧没慈悲,但是,佛又有智慧又有慈悲,我也是在向他们学习。包括其实在web3.0里面我也能看得到。心态始终随着货币数字的价格上下会波动,很急躁。目前熊市的状态下,大家都能有很平和的心态,积极的去看待web3.0世界,因为我们毕竟都是抱有特别好的理想,都希望web3.0会变得越来越好。比如说我们其实也经常会跟社区的朋友们经常聊天,有很多非常专业的艺术家。跟他们一起学习,包括新的技术也好或者现在新的艺术上的发展,会放掉所谓货币价值上下起伏带来的情绪不稳定。
曹寅:了解了解,我们又回到了本次主题,倦怠社会。刚才谈老师呢其实已经提到了,关于在web3.0时代,大家受到数字货币非常大的波动,日日夜夜纷纷秒秒,时时刻刻的巨大影响。对个人、心理健康、生活的压力。很大一部分压力,其实来自于我们自己对自己过高的甚至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而产生的,因为绩优主义而产生的生存压力。倦怠社会理论提出者韩炳哲表示,我们所处的社会是规训社会,大家都受到外部的社会行为规范的压制,都像是在环形监狱里面的犯人一样,时时刻刻受到一系列的社会行为的规范,外界对你期待的规范来自于公司的,社区的,家庭父母子女亲属以及来自于国家社会政治组织的对你的规训。但是进入互联网时代之后,大家又开始进入了一种倦怠社会,这种归训仍然存在,已经内化到了我们每人自己的行为转折里面去了。也出现了我们像996、内卷式的事件。很多时候,卷的动力应该是说压力吧,是来自我们自我内心的,是内生的压力。我比别人早起一会。我比别人多做一会儿,我比别人晚下班,我就可以比别人更优秀。这种绩优主义的压力,内生的压力就形成了我们现在996的内卷的现象。倦怠社会web3.0对于绩优主义、内生压力的最后的一种反应,最后实在是无力卷下去就变倦怠。


谈老师的一系列的作品,尤其是参展的《Troubled
River
》,给我们传递的那种人身不由己,灵肉分离,无所依凭,像一颗浮萍一样听天由命的无力感。不仅是在我们数字货币web3.0世界里面,在外部社会也无处不在,我们都有感受到。
刚才谈老师也介绍很多他自己作品创作背后的非常有意思的动机,以及他小时候的耳濡目染,亲身经历的那些萨满教和本土民间宗教里面的一些有意思的现象。那我想听听我们今天另外几位嘉宾EVA还有我们的韵奇。你今天听了谈老师的介绍,不管是关于出马的,非常有意思的一些灵异色彩的童年经历,还是谈老师关于WEB3.0时代人文关怀的那一部分。今天你们谈谈对他作品的评价,背景、作品,故事,他的一些想法。
黄韵奇:我们先沿着刚才对我们作品的讨论,先讲一下,就刚才曹老师讲到宗教和民间的些神灵的关系,我想先说一下宗教和民俗两个概念。
首先宗教,比较偏向于一种权力结构,甚至是一种政治上的东西,就像我们知道原来很多艺术作品,艺术史最早有一大半是来自于宗教,教堂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历史上关于政权方面,有王权和教权的一系列的斗争,包括欧洲的十字军、中国佛教在中国的些传播都有影响,中国后来的如世道合一对于当时政权的影响,以及我们现在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等。这种宗教的东西。是自上而下的结构,它有完整的经书,或者说有圣经,古兰经等等,它有完整的体系,中心化。
民俗,是基于广大的普通老百姓生活经验所产生的。它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理环境下,会产生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也有共性的东西,就比如我们刚才讲的萨满教里面很多东西。我刚才听谈老师说我没有信奉动物跟神灵之间的转化,其实北欧那边。他们信奉山林里面的些神灵,信奉雷电的力量。爱尔兰他们那边很出名的也是信奉一些生活在树林里面的,以动物为化身的,其实都是基于人,每天接触的生产活动和赖以为生的一些手段,比如渔民,他信奉海神,欧洲有人鱼的传说,如果过度的打猎捕鱼的话,会有人来惩罚你。干旱的时候,咱们要求雨是不是得罪谁了?
如果我们从科学角度来分析它也是有机可循的,它是诞生于自下而上的人民的朴素需求的。他的需求,以及一套东西的民俗产生,去中心化的结构,就跟web3.0是一样的,跳大神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知道有类似的活动。他不是得先出家,到寺庙里面学习了多少年,变成了和尚,变成了方丈,一级级考上去,我才能有资格去跳大神,很多他都是一下子像得了一场大病,一瞬间他就通灵,不是有个体系去扶持他。比如说刚才谈老师介绍有不同的部门,不同的职能,但是他可能互相之间有强弱,但他没有等级森严的权利或者制度结构,没有以权利为中心的利益分配的结构,是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些交叉的地方,宗教和民俗中间的一些交叉,特别在我们民间传播的时候。就比如萨满教,最早也是藏传佛教传来,在斯拉夫一些地区发源,后面由于宗教渐渐衰落流入了民间,传播太广了,后来就和民俗结合起来。
谈:我们满族人他其实信奉藏传佛教,包括格鲁派皇教也是为了政教和合一。他是为了联系蒙古人,其实是为了政权服务的,但本身说实话,满族人,信奉萨满教招,对藏传佛教完全是一种政治上的统治手段。
黄:有一本书,我一定要推荐推荐大家看《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特别有意思。他讲民俗和宗教冲突的地方,他一开始说有两和尚,这是个谣言,有两和尚在路上走,他会剪小孩子的头发,剪了之后呢,他就把小孩子魂给叫走了。这是有据可查的,这本书调查中国清朝时候的各种记录,以讹传讹,十传百传开了之后,地方就形成了超级的大恐慌,从浙江河南一路蔓延,从江南蔓延到北方,后面就惊动了上面下来抓人,结果为了交差,大家就把很多人屈打成招,造成了极大恐慌,以及恐慌下面的极大骚乱。书里面描述了真实的清朝的民俗和权力结构的情况。
我还想讲一点,港台为什么多迷信或者说这种关于民俗的文化的传播,跟刚刚才咱们讨论有一点很像。包括谈老师人是在海外,在香港,由于最近几年的一些事情,最近最热点的词是叫离散,dispora,大家都在考虑香港的文化和艺术,是在海外或者他留下到别的地方,由别的地方的艺术家来保存,它很多也是去中心化的。那么他们在各自的地方进行梳理和保存之后呢,可能会再返回来内地,或者在那边各自生根,就像萨满教传播到各个地方。或者像谈老师,他在纽约,但是他还是会回溯到自己的根源来创造东西。
我认为港台,在前几十年之前,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也保留了很多,因为当时有很多因为战争逃难到这边的人嘛。那些人,保留了很多原来的内地的一些传统的文化和民俗和风俗。包括一些很封建的东西吧。我们都知道香港,某种程度上上层结构封建思想比内地严重的多,包括风水的东西。以前内地有除四旧、破四害、打击封建迷信,但是香港这方面保存的比较清楚,大家民间很多信奉。
先说香港,香港最近珍宝海鲜坊这件事情蛮大的,它现在是还飘在水上,它是翻转,还没有沉下去。关于珍宝海鲜坊有很多灵异事件,它在叫香港仔的地方造的,是货运,还有深水的港湾,比较适合造船等等。还有打鱼的,以前是渔村。由于深水的特性,当时有很多做船运工作的工人在那边,他跟上海是有关系的,最早上海逃难过来的人在香港,有个地方叫北角,他的别名就叫做小上海。在铜锣湾往西四五个地铁站的地方,那么老上海人去世他们有个习俗,一定要去香港仔的坟场安葬,他们认为如果在香港仔靠海码头的坟场,灵魂是可以沿着海可以回到上海。当他们去了坟场安葬,下葬好了之后,他们就要到,珍宝海鲜坊原身的地方去吃饭,船家都是生活在海上的舢板或者是种简易的种船棚里面。珍宝海鲜坊前身就是这种船篷,它是一种歌堂船,供你吃喝,经营渔民酒席的船。那么小上海过世的人,下葬之后亲友要用餐。歌堂船是这些殡葬用餐的指定场所,久而久之也变成了也搞红事,别的正常的餐饮的地方。因此珍宝海鲜坊就有白事领域的阴影。
70年代的时候,珍宝海鲜坊施工,电焊工人,还是怎么样就整个海鲜坊其实是烧掉了,应该死了三四十个人。重建之后呢,就有人说船舱的底下摆了十几个灵位,到现在还在。时不时就能搜到,你去上面吃饭,就有人说我曾经撞过鬼之类的看过不干净的东西,像有很多灵异节目都会报道,还蛮有意思。
在香港种关于风水,特别是跟有人去世叙事,大家还是会信的,都市的这种叙事,比如说某个地方有人工作中去世,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民俗的演变过程,也是我们现代的经营活动,和以前因为打猎遭遭到的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去迷信一件东西。跟我们现在工作中,比如说他失火了,死人的灵魂在那边徘徊,其实我觉得中间是有一些联系的,他都是由于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我们产生了一些禁忌吧。
曹寅:你说新民俗的时代性事情,我想再加案例。在你说的七八十年代,六七十年代和孔飞力写的乾隆时代叫魂当中有非常有意思时代。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应该和鬼神灵异产生任何联系的时代。五六十年代。全国开始大干快干,超英改美,大跃进的时候。在河南江苏山东发生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叫做毛人割蛋的民俗传说。也是形成了像当初乾隆时期叫魂一样的恐慌。
那时候说有毛人,是苏联间谍。到中国来割小孩子蛋的,太可怕,说苏联想要用小孩子的蛋去造原子弹,那时候就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当时就对于长得像外国人,就像猎巫行动一样。报警是常态,像宗教裁判所猎巫一样打死。五六十年代,那时候正好是大破迷信的时候,一方面在东北把萨满,请神都给灭掉了,把萨满神都给赶走了。一方面呢又在中国18省的腹地,发现了这种匪夷所思但是现在听起来非常具有时候时代性的民俗。场景就是,苏联人、外国间谍、造原子弹,但是他具体的整个故事的框架,或者说民族的框架,却是非常前现代的。
民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不管是我们是前现代的,后现代的,不管是已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还是前互联网。这种民俗,他永远会以我们难以想象的,但是具有能够非常逻辑自洽的形式出现在我们身边。不管是外东北的深山雪原还是在江苏河南人口非常稠密的中原腹地。
黄:那我继续讲。我还有精彩的故事,是关于科技领域的。
谈:黄老师,刚才您说,我就想到想到王家卫拍那一代宗师,当时不是有北拳南传嘛,说梁光武术会以后可以来个北方大仙去香港澳台地区可以交流学习。
曹寅:好像已经有人干过事。前两年的时候有人在新加坡的海关入境地方。查到了老太太,箱子有人骨,东北来的萨满到新加坡来,是来斗法的,是来帮客户驱邪的。
谈:那肯定是我们东北出马仙里的其中了,最第五个,最厉害的职业了。
曹寅:才在新加坡的机场被海关给查了下来。好的,你看下故事呢,虽然没头没尾,但是其实如果说我们用合理的想象帮他的头尾给补上。当地有中国富豪来自于亚洲,甚至就来自于阜新,移民到新加坡,碰到难以解释的事情,是当地的一些南洋的降头,但是请了南洋的人没用。从阜新,邀请了一位出马仙大师过来斗南洋恶鬼,比较合理的演绎了。
黄:台湾公司的办公室,去了才了解到的,台湾有东西叫乖乖,它是零食膨化食物,长得有点像旺旺,一种像种虾条,薯片。乖乖呢,有好几种颜色,台湾做it,互联网科技,包括我们web3.0,要有大型主机,机房运行的你就一定要摆乖乖零食供奉在电脑主机。而且一定要是奶油椰子口味,因为口味它包装是绿色的。是必须是在有效期里面。过期必须要换,也不能被老鼠或者蟑螂吃掉,因为我们都知道种机房和电子设备,它运行环境要求很高的,包括我们。平时出都要穿鞋套甚至无菌的那种,把头发要包起来,但是乖乖唯一允许进入机房里,而且一定要放的。
最搞笑是在维基百科上都有的,大家可以去查20175月财政部。台湾财政部试图通过摆放乖乖零食,挽救因为流量过大而运作缓慢的作业系统,但是呢,他发照片就买了黄色包装的乖乖,就被台湾的网友给骂死了。国民党的立委出来呼吁财政部,说我们一定不要搞错包装颜色,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对像港台地区他们就会说要相信种东西,其实有时候我们去想一下唯心的东西,其实它是有道理的,因为在你不可控的时候,你的心理作用和精神力量是很强大的。唯心上,如果你一旦信上这种东西,他能给你一种心理的支持,就像种药物里的安慰绩效效应一样,又因为你获得了心理支持,造成了你真的把件事情做做好了。循环,它就开始自我验证,自我加强,你信的话,你就会觉得越来越有用。所谓的信则灵,包括我们web3.0很多人转锦鲤,我就很期待,锦鲤文化变成我们互联网领域的新民俗。就说我转了东西,我就突然怎么怎么了我觉得些有一些变化,我们可以过一段时间来看它会不会形成种web3.0的新迷信。


曹寅:有意思,我觉得web3里面未来肯定会出现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迷信出现。
谈:哎,曹老师,刚才黄老师说那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我有好多哥们也是在这边学程序员嘛,在美国这儿,东北程序员特别迷信。电脑或者他们办公的地方一定要挂雍正的照片,因为他们说雍正专治八阿哥,特别逗。
曹寅:bug词,术语的提法。其实还真的是来源于bug,虫子本身,那时候有一位女程序员,女生也很著名,大家可以网上查他的自己。原来的职业是很神奇的,另外一种跟计算机科学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的职业。为了解释应对别人的各种各样对她算法、程序的一些东西一些指责。她说我程序里面有虫子,bug,留到现在。很多一些民俗些东西,流传到现在的话,大家其实已经忘记他背后的习俗的来源,但是深究或说回到原来本身的话,是非常有意思。
那今天我们就先到里哈,可以去看看谈老师的个人网站和SuperRare ONBD Space上的一些作品,希望谈老师能够接下来给我们带来更多有意思的作品还有些故事。
今日书单
《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孔飞力
《倦怠社会》——韩炳哲
PS:鄂伦春族最后一位萨满是关扣尼,于2019年逝世,协助拍摄《秘境中的兴安岭》、《最后的山神》、《山林夏猎》等纪录片,其女儿孟菊花于2009年意外车祸身亡。
使鹿鄂温克族最后一位萨满妞拉的女儿是芭拉杰依,于2017年逝世,她的长篇自传小说《驯鹿角上的彩带》几乎涵盖了鄂温克族生产生活的所有细节。

以上分享供学习交流,不构成投资建议

Meme Tuesday社区简介:Meme is everything。元宇宙探险队(Metaventurer )简介:元宇宙探险队是一起探索Metaverse 世界的DAO组织,想法来源是模仿当初互联网探索实验。Metaventurer 从密集而精彩的一次次小的探险活动开始,配合每周日社区会议,鼓励社区成员积极参与,提出有意思的idea并一起实现。探险队聚集了中国第一批元宇宙世界的先民,正在成为Metaverse世界第一大流量。Cryptoart Panda是在元宇宙探险队(Metaventurer)社区中碰撞出的火花,社区将举办为期一个月的中国加密艺术系列活动。目前正在筹备中。活动所需要的地块、专业技能和资源都完全由社区成员自发贡献。目前活动内容包括Panda主题艺术品创作、线下音乐、Panda 主题NFT作品集体创作等创新idea,Cryptoart Panda正在成为中国加密艺术社区最活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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