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潭史话》之平潭轮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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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虹卧波圆岛梦&＃xff0c;史海钩沉忆沧桑。二零一零年九月七日&＃xff0c;平潭海峡大桥全桥贯通&＃xff0c;承载平潭几十代人的愿望&＃xff0c;通车在即&＃xff0c;平潭主岛与大陆之轮渡历史也将结束&＃xff0c;这怎不令人感慨万千。

    平潭历史七千多年&＃xff0c;考古学家对平潭平原南垄壳丘头新石器遗址的考证&＃xff0c;至今也一直作为平潭历史的发端&＃xff0c;可见平潭先民生活在荒岛上的时间&＃xff0c;与中华民族的文明史息息相关。但是大陆谋生与海岛生存&＃xff0c;却有着天壤之别。抚今追昔&＃xff0c;浮想联翩。

    平潭有史记载的船渡&＃xff0c;可追溯至唐朝。作为当时的牧马地&＃xff0c;一些地势平缓的澳口便是运输马匹出入&＃xff0c;传送给养物品要处&＃xff0c;俗称码头。平潭第一码头&＃xff0c;就是苏澳钟门下澳底。据福州府志引《方舆记要》&＃xff1a;“钟门三镇&＃xff0c;街 衢 初成。 ” 对岸便是福清海口和长乐松下。平潭钟门码头&＃xff0c;古称“马道塍”。&＃xff08; 1977 年改为防潮堤&＃xff09;

    由于钟门一带人烟逐渐增多&＃xff0c;船舶往来频繁&＃xff0c;宋嘉佑四年&＃xff08; 1059 年&＃xff09;&＃xff0c;福州知府蔡襄奏准将海口巡检司&＃xff08;今称船舶监督局或港务局&＃xff09;移往钟门&＃xff0c;后扩至苏澳。平潭与大陆的交通正式开启&＃xff0c;古称钟门苏澳为“真海表名区也”。

    平潭第二码头&＃xff0c;才是平潭县城南街头的潭城港。民谣曰&＃xff1a;“兴化好安头&＃xff0c;海山好潭头。”“安头”即莆田涵江&＃xff0c;“潭头”即平潭南街。一港三埠&＃xff0c;莆田涵江&＃xff0c;福清海 口&＃xff0c;长乐松下&＃xff0c;自古繁荣&＃xff0c;商贾集市&＃xff0c;好生热闹&＃xff0c;平潭先民源源不断地登陆补给&＃xff0c;采货省亲&＃xff0c;与涵江、海口、松下这些生意人家、码头住民关系甚好。歇脚穷聊天&＃xff0c; 避雨话家常&＃xff0c;无不得到他们的照应。同样&＃xff0c;来平潭&＃xff08;俗称海山&＃xff09;做鱼贩、买盐、卖网、卖木柴的大陆人&＃xff0c;也受到平潭人的热情款待。

    明初&＃xff0c;平潭人口已达八万四千余人&＃xff08;《闽书·方城志·海坛山》&＃xff09;。岛上居民依山佃种&＃xff0c;临海捕捞。村居百余处&＃xff0c;房间三千多&＃xff0c;牛马羊猪也不少。人们日出而作&＃xff0c;日落而息。但好景不长&＃xff0c;不久&＃xff0c;倭寇猖狂&＃xff0c;骚扰不断。明太祖朱元璋下令禁海&＃xff0c;“禁造两桅海船&＃xff0c;寸板不能下海”。 1387 年&＃xff0c;明洪武二十年&＃xff0c;明皇下诏勒令岛民内迁&＃xff0c;三日为限&＃xff0c;后者死。结果&＃xff0c;人们找不到船只&＃xff0c;以门板为伐&＃xff0c;遇风覆殁&＃xff0c;死亡惨重&＃xff0c;这是平潭渡海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

    明成化以后&＃xff0c;海禁松弛&＃xff0c;平潭岛民陆续渡海潜回家园&＃xff0c;恢复小规模的海上运输。明嘉靖四十三年&＃xff08; 1615 年&＃xff09;&＃xff0c;戚继光将军荡平倭寇&＃xff0c;平潭海上运输空前发展。建立了平潭潭城海港至福清海口常规的客货运输线。当时有渡船两艘&＃xff0c;一名南门渡&＃xff0c;一名里美渡&＃xff0c;都是福清人以地名创置命名。

    清朝顺治元年&＃xff08; 1644 年&＃xff09;&＃xff0c;清军入关。明水军提督周鹤芝率部驻守海坛&＃xff0c;抗清入岛&＃xff0c;海战不停&＃xff0c;这时平潭与内陆交通再次中断。&＃xff08; 1680 年&＃xff09;

    清朝康熙十九年&＃xff0c;海坛被清军攻克。 1683 年&＃xff0c;清军收复台湾。平潭恢复了与内陆的交通。此时&＃xff0c;明代内迁的平潭人大多数已举家举族迁回平潭&＃xff0c;人口增多&＃xff0c;海运发展&＃xff0c;除平潭城港至福清海口的渡船外&＃xff0c;还开辟了观音澳至台湾的航线。

    清朝康熙四十六年&＃xff08; 1707 年&＃xff09;&＃xff0c;海运严管&＃xff0c;航运受限制。雍正五年&＃xff08; 1727 年&＃xff09;&＃xff0c;海禁解除&＃xff0c;海上运输开始复苏。平潭渡口剧增。潭城、苏澳、旗竿尾、屿头、大练、南盘、玉屿、流水、北厝、娘宫、渔塘、塘屿、观音澳等口岸均有渡船往来大陆&＃xff0c;地区扩大至广东、浙江等地&＃xff0c;省内航线至泉州、厦门、福安、台湾&＃xff08;当时隶属福建省&＃xff09;也十分频繁。

    自清朝咸丰到民国二十六年间&＃xff08; 1885-1937 年&＃xff09;&＃xff0c;平潭观音澳成为对台贸易的主要港口之一&＃xff0c;台湾基隆、新竹、高雄等地上年纪的老人&＃xff0c;都对观音澳耳熟能详&＃xff0c;观音澳因此有“小台湾”之称。

    民国期间&＃xff0c;平潭的帆船改良为轮船&＃xff0c; 1929 年&＃xff0c;平潭船商集资创建了“建通航运股份有限公司”&＃xff0c;拥有客货轮三艘&＃xff0c;总吨位 375 吨&＃xff0c;定期定点航行省内外。其中“宝利号”航行平潭—福州—福州马尾和福清瑟江。“利昌号”航行平潭—苏澳—福州。“公益号”航行平潭—福州—浙江平阳。 1934 年&＃xff0c;平潭船商又集资购置“协川号”汽轮&＃xff0c;取代平潭至海口的木帆客船。轮船航运不受风力风向的制约&＃xff0c;且速度快&＃xff0c;座位宽敞舒服&＃xff0c;旅客感到很方便&＃xff0c;也很满意。

    好景总因风云短。 1937 年&＃xff0a;&＃xff0a;战争&＃xff0a;&＃xff0a;&＃xff0c;福建沿海遭到日本帝国主义军舰飞机轰炸&＃xff0c;平潭与台湾船运阻断&＃xff0c;开往省内外的所有客船全部停航&＃xff0c;停泊在福州的“公益”客轮及多艘平潭籍大吨位木帆船均被政府征用填堵福州长门&＃xff08;闽江口&＃xff09;。 1939-1941 年&＃xff0c;日伪军六度进犯平潭期间&＃xff0c;平潭与内陆交通彻底断绝。潭城港内停泊的“昌利号”、“宝利号”、“协川号”等三艘客轮&＃xff0c;先后被日伪军劫虏。平潭沦陷后&＃xff0c;平潭至海口恢复木帆船渡运&＃xff0c;日伪控制。 1943-1945 年。“台胜号”轮船担任平潭—海口客运&＃xff0c;终因缺乏燃料而停航。

    在平潭沦陷期间&＃xff0c;民间活动没有停止过。流水渔民以小型“海山鼠”窜过日伪军的海上&＃xff0a;&＃xff0a;线&＃xff0c;接通平潭至长乐壶井的航线&＃xff0c;不但客货往来&＃xff0c;而且通邮路&＃xff0c;信件也夹杂其中&＃xff0c;&＃xff0a;&＃xff0a;活动也从不间断。

        1945 年 8 月&＃xff0c;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xff0c;备受战祸摧残的平潭航运&＃xff0c;开始复苏。这时平潭对外主要运输有三条&＃xff1a;一是平潭至海口&＃xff0c;以客运为主&＃xff1b;二是平潭至福州&＃xff0c;以盐运为主&＃xff1b;三是平潭至台湾&＃xff0c;以货运 为主。台湾惨遭日军浩劫&＃xff0c;物资奇缺&＃xff0c;战后台湾回归祖国&＃xff0c;恢复通航&＃xff0c;平潭人纷纷拥向台湾&＃xff0c;经商寻亲。由平潭运往台湾的&＃xff0c;以粮食、生活必需品为主&＃xff0c;换回的有香蕉、白糖等。正在复兴的平潭航运&＃xff0c;又因国民党 发 动全面内战&＃xff0c;逐渐萧条&＃xff0c;来往客人被严加盘查&＃xff0c;货物被私吞&＃xff0c;人员被抓捕&＃xff0c;再加上物价飞涨&＃xff0c;百业凋弊&＃xff0c;平潭轮渡陷入了历史最低潮。多灾多难、积贫积弱的旧中 国&＃xff0c;平潭海运轮渡像一条枷锁&＃xff0c;锁住了平潭人民的呼吸道&＃xff0c;掐住了海岛生存的细脖子&＃xff0c;平潭人民备受战乱的洗劫&＃xff0c;惨遭战争的肆虐&＃xff0c;苦大仇恨。

    雄鸡一唱天下白&＃xff0c;万方阗乐舞蹁跹。 1949 年 10 月新中国成立&＃xff0c;平潭人民迎来了改天换地的新时代&＃xff0c;平潭轮渡也迎来了新生。平潭县人民政府接管了平潭—海口&＃xff08;简称平海&＃xff09;交通线&＃xff0c;成立“平潭县人民政府平海交通所”。交通所拥有客船 4 艘&＃xff0c;负担客运和剿匪两大任务。渡口成为新平潭军需民食的供应线&＃xff0c;也是平潭民生的大动脉。交通船往返均由解放军护航。 1951 年&＃xff0c;平海交通所改为国营&＃xff0c;在海口成立分所&＃xff0c; 1954 年福州港务局平潭港务站接管平海交通所&＃xff0c;平潭交通所完成历史使命&＃xff0c;在 53 个月中&＃xff0c;共运输旅客 168 万人次&＃xff0c;为新中国的建设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1954 年 5 月起&＃xff0c;平潭港务站先后以“航海号”、“新福利号”客轮担负平海客运。 1955 年 10 月&＃xff0c;新造的“永平号”客轮下水&＃xff0c;取代平海客运。“永平号”客轮功率 110 千瓦&＃xff0c;座位 203 座&＃xff0c;载货 40 吨&＃xff0c;并配备双管高射机枪&＃xff0c;轻机枪&＃xff0c;卡宾枪&＃xff0c;驳壳枪等护船武器&＃xff0c;解放初&＃xff0c;国民党残余势力不甘心失败&＃xff0c;常有骚扰、袭击事件发生。在 1954 年— 1955 年间&＃xff0c;国民党飞机多次轰炸福州和沿海航线&＃xff0c;破坏新中国的和平稳定。 1955 年 1 月 21 日 &＃xff0c;国民党飞机炸沉南日岛—涵江交通船&＃xff0c;百姓恐慌&＃xff0c;平潭客轮奉命改为夜航。 1959 年 3 月 25 日 &＃xff0c;才改为白天航行。

    随着客货增多&＃xff0c;平潭轮渡出现停泊时间长、码头小、船只少、速度慢等不适应人民生活和生产建设等种种问题。“永平号”客轮往返海口—平潭&＃xff0c;中途还要停靠旗竿尾码头&＃xff0c;接送平北地区旅客 。1960 年竹屿口围海造田 , 潭城港废用 . 平海交通改为竹屿口起航经苏澳至海口 .1982 年 2 月撤销平海交通 , 改航苏澳- 海口 。

        1950 年初 &＃xff0c; 平潭驻军在娘宫澳口建了简易码头 &＃xff0c; 专运军需给养&＃xff0c;跨海团部就是当时军队机关所在地。 1956 年娘宫码头扩建为军用码头 , 供登陆艇使用 , 渡运军用车辆。 1956 年 9 月 , 平潭县城至娘宫干线公路修成通车 , 进出岛车辆由部队登陆艇代为渡运&＃xff0c;平均每天渡运 16 辆次。 1957 年 10 月 , 福州福清至龙高 ( 龙田 , 高山 ) 一带公路修通 , 平潭人民委员会决定开通平潭娘宫至福清北坑客运线&＃xff0c;并成立县交通队 , 由驻军拨给 ” 海英号 ” 机帆船一艘 , 担负客运。海英号载重 20 吨 &＃xff0c; 座位 30 个 &＃xff0c; 单程客运 30 到 50 人&＃xff0c;前往福州泉州一带旅客 , 每天由福清高山车站预留车票 5 张 , 旅客过渡 到高山车站取票上车。 1958 年 , 福清至北坑客运通车 , 平潭至福州的旅客从娘宫出去后 , 直接由北坑坐车上福州&＃xff0c;由于北坑在北向 , 冬季风浪大 , 渡船顶风行驶 , 旅客晕船十分普遍 , 而且有翻船危险。 1962 年 11 月 24 日 , 驻军干部家属由北坑乘部队渡船至娘宫 , 中途遇强风翻船 , 死亡 29 人&＃xff0c;这是一出惨剧。 1963 年 1 月 , 福建省支前办决定将娘宫至北坑客运线改为由娘宫至小山东码头。 1964 年 1 月 1 日 , 娘宫至小山东码头航线正式营运通航&＃xff0c;而这一航线一直沿用了近 50 年 , 成为新一代平潭人最难忘的记忆 。

       从 1964 年 1 月 1 日 至 1979 年 1 月 1 日 的 13 年间 , 平潭汽车站至福州、福清、莆田的旅客&＃xff0c;由平潭汽车站乘车至娘宫码头 , 下车乘渡船至小山东码头上岸 , 找到或等到福州、福清、莆田下来的班车 , 才算踏实 , 往往耗时三四个小时 , 加上陆路车程 , 去福州莆田的旅客都要花一整天的时间 , 而且挤车、等车、抢位置的时侯 , 更是活受罪&＃xff0c;但旅客乐意 , 娘宫 ----- 小山东航线还是平潭人民出入海岛的最主要航线 .

        1980 年 , 新造平潭客轮下水 , 新客轮为 100 吨位 ,244 个座位 , 主机功率 137 千瓦 , 抗风力在 10 级以上&＃xff0c; 1984 年起每日航行两个班次 , 日运送旅客 900 多人次&＃xff0c; 1987 年日增至 9 班&＃xff0c; 1989 年渡运旅客 73.3 万人次 , 为历史之最&＃xff0c;但潮汐、台风、雾天这些自然现象 , 一直影响平潭轮渡 , 岛内百姓还是倍受其困&＃xff0c;偶有突发病变之危急 , 依然望洋哀叹 . 。

         为加强渡口管理 ,1973 年福建省交通厅决定在娘宫小山东渡口成立轮渡所&＃xff0c; 1976 年两码头轮渡所成立 , 最初只有两艘轮渡 ,1979 年增加两艘 , 夜间不渡运。 1984 年 12 月 , 夜渡加班&＃xff0c; 1986 年 12 月 , 再增加一艘渡艇&＃xff0c; 1989 年以后 , 开始有部分客车带客从轮渡艇过渡&＃xff0c; 1990 年 4 月&＃xff0c;为适应形势发展需要 , 政府改造娘宫、小山东渡口码头 , 并扩建防护堤和挡风墙&＃xff0c;码头加大加宽。 1992 年 1 月 1 日 , 新造两艘滚装大型轮渡正式投入营运&＃xff0c;新轮渡为 516 吨位 , 主机功率为 600 千瓦 , 每艘一次能装载大型客货车 8 辆&＃xff0c;同时结束人车分渡的历史&＃xff0c; 1995 年月 1 日起 , 实行全天后渡运&＃xff0c;至 2010 年 12 月 1 日 止 , 娘宫渡口共有 4 艘滚动渡轮 ( 外加租用的舟海晶渡轮 ), 总吨位在 2600 吨以上&＃xff0c;据轮渡所统计 : 从 1976 年开始算起 , 年渡运车辆约 3800 辆 ,1995 年以后 , 年渡运车辆达 13.8 万辆&＃xff0c; 2007 年以来 , 年运量超过百万辆&＃xff0c;从近 10 年来看 , 娘宫小山东航线已经大大超过了承载能力 , 不能满足社会进步 , 时代发展&＃xff0c;人民生活的需求 , 严重制约着平潭大建设和大发展&＃xff0c;平潭轮渡的历史使命也走到了尽头。

    一道浅浅的海峡&＃xff0c;诉说着平潭千年的艰难&＃xff1b;陆海 3.5 公里的距离&＃xff0c;负载着几代人的辛酸&＃xff1b;老人们说&＃xff0c;过去平潭到福州来回最快需要 5 天&＃xff0c;出门办事&＃xff0c;不能对亲人说准确的归期&＃xff0c;天气潮水变幻莫测&＃xff0c;只能“听天由路”。还有数不清的风险&＃xff0c;使人忧心忡忡。 1949 年 9 月 29 日&＃xff0c;一艘木帆从海口运载 32 人旅客回潭&＃xff0c;船至竹屿口附近&＃xff0c;眼看家乡就在眼前&＃xff0c;却遇风浪沉没&＃xff0c; 31 人遇难&＃xff0c;仅一人生还。盼解放&＃xff0c;想亲人&＃xff0c;望团聚&＃xff0c;没想到结果是一场灾难&＃xff01;

      1991 年&＃xff0c;福州市开始把平潭海峡大桥建设投入规划之中……

      1992 年&＃xff0c;平潭县委、县人民政府组织力量着手筹建平潭大桥。

      1993 年 8 月 16 日 &＃xff0c;平潭县大桥筹建委员会成立……

      1994 年 8 月 19 日 &＃xff0c;福建省计委、经贸委批复大桥立项。但因海峡两岸关系紧张&＃xff0c;中途搁置。

      2005 年 10 月 20 日 &＃xff0c;国家发改委正式发文批准平潭海峡大桥立项。

      2007 年 8 月 30 日 &＃xff0c;国家交通部批准平潭海峡大桥项目初步设计方案。

      2007 年 11 月 30 日 &＃xff0c;平潭海峡大桥开工建设……

      2010 年 5 月&＃xff0c;平潭综合实验区正式成立。

      2010 年 9 月 7 日 &＃xff0c;大桥全线贯通。

   平潭&＃xff0c;翻开了历史的新一页……

                                                                             ( 海骆整理&＃xff0c; 2010 年 11 月&＃xff0c;大桥通车前夕 )

    后记&＃xff1a;本文所述的仅仅是平潭主岛与内陆的交通情况&＃xff0c;平潭主岛与小岛之间的轮渡还在继续。比如&＃xff0c;平潭敖东钱便澳至南海乡草屿岛、塘屿岛&＃xff0c;平潭流水至小庠岛、 东庠岛&＃xff0c;平潭苏澳至大练岛、屿头岛等等&＃xff0c;百姓依然年复一年&＃xff0c;日复一日地经受风浪的威胁&＃xff0c;备受天气与交通条件的折磨……

海山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