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士•林在马尼拉是位出名的医师,医名远播。那天他忙累了,躺在床上休息。正当沉思之时,砰砰地从诊所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听到病人声称病情十分严重,非请医师立刻急诊不可。
他匆忙地穿上白衣,一面按着对话机,召唤护士去开门。看到病人穿着十分讲究,该属于上流社会人士,可是他苍白的脸色、神情沮丧,似乎有难言之痛,紧抿着嘴不让痛苦形于外,但仍然忍不住地呻吟了几声。
“请问哪儿不便服啦?”
“我得了怪病症,一个星期以来无法入眠。起初我的右手并不感到怎么难受,但最近却开始炙痛起来,痛得叫我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所以逼得我不得不来看医师,否则再这样下去,真令我发疯的。”
医师仔细地诊察一番之后,告诉病者他的病势“很轻。”
“不!不!”病者说,“我希望你立刻为我开刀动手术,把疼痛的地方割掉。”
“再怎么样的怪病,也用不着这般大惊小怪。”医师说。
他仔细地再诊察一遍之后,放下病者的手。
“痛在哪里?”
“这里。”病者指着两条大筋间的部位说。
可是当医师用他的指尖那个部位时,病者却连忙缩了回去。
“是痛在这里吗?”
“是的,痛得相当剧烈。”
病者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见盈眶泪珠簌簌而下。林医师经不起病者一再的要求,只好准备施行手术的工作。他在病者的指点下完成开刀手术。病者他,不再颤抖了,当那个痛点被割掉之后,他舒服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露出微笑。
卡洛士医师在开刀数天后到旅馆去拜访这位病者,原来他是宿务的富绅,而且是国家优秀的栋梁。当伤口痊愈之后,这位陌生的病者便回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大约过了三个星期,这位病人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诊所,见面时他的手却绑在吊带里,同时直咕噜,剧痛还是和以前一样,同在一个地方发作了。
他检查了那个痛处,发现痛的地方就在曾经动过手术而且已经痊愈的位置。照理说这儿已没有任何一条脉管会骚扰他了,可是这个病人却四肢抖得厉害。现在,只有重复同样的手术,结果痛苦止住了。 尽管病人觉得很舒服,但这次他没有笑,只是满面愁容地向医师道谢后就走了。
一个月过去了,这位陌生的病人者再也没有出现。再过数个星期,却有一个人送来一封信给医师。他高兴地打开信,猜想那位病人的痛苦大概不会再发作了。
亲爱的大夫:
关于我的病,我不想再欺骗你了,也不想让这个秘密随着我的死而永无人知。所以我愿将我罹患这可怕的病症,具实相告。
一年前,我曾是最快乐的人,但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太太抽屉中有一束信札,我看完了信简一直无法忍受那种污辱,于是,就趁她入睡的时候,我无声地收紧我扼住她颈子的右手,用我全身的力量死命掐住她。她不曾为自卫而稍作挣扎,有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出,溅在我的右手上,那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痛点。
半年后,她生前的好友莉莎来找我,说她曾经寄放一束信札在我亡妻那里。当我听到她如此一说,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冰凉。我问她信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羞红半晌之后说:“你的妻子是我见过的最忠实的朋友,她从没问过信的内容是什么,且发誓永远不去偷看它们。”
原来,我误杀了一个纯真善良的好女人,如今我的右手的疼痛,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愿随她而死,以求得她的宽恕。谢谢大夫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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