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城堡危机

马车缓缓停下，赵雅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与羞愧中。乌卓踏入车厢，解开了她的束缚。待她恢复自由后，乌卓命令她下车。赵雅认出这里是乌家城堡附近的一片密林，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几个身影从树后走出，为首的正是被她背叛的项少龙。赵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项少龙将身边的人推倒在赵雅身旁，冷冷一笑：“就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同命相连吧。”齐雨颤抖着声音哀求：“不要杀我，大爷曾答应过的。”他的懦弱连赵雅都感到鄙视。这个平时看起来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如此胆怯无能，尤其是与项少龙的英雄气概相比，显得格外卑微。赵雅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被鬼迷了心窍，竟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赵雅勉强站起身，带着极度的羞愧和悲伤说道：“少龙！我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杀了我吧！”项少龙仰天大笑，冷漠地回答：“我不想让我的宝剑沾染你的污秽。还记得吗？我说过，任何想要杀我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我要证明给你看，叫你的王兄和赵穆来吧！”赵雅惊讶地问道：“你不是要逃出去吗？”项少龙神秘一笑：“当然，我现在就走。有了朱姬，我已经可以向秦王交代了。”远处传来马蹄声，项少龙露出意外的神情，叫道：“糟了，被发现了。”乌卓也显得慌张：“没时间了，先回城堡去。”赵雅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曾经让她体验到真爱的男人离去，心中的痛悔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旁边的齐雨兴奋地叫道：“看，赵兵来了，我们有救了！”赵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项少龙等人顺利完成任务，在乌家战士的欢呼声中凯旋而归。他们穿过大吊桥，冲入城堡。乌氏亲自在广场迎接，小盘则躲在乌廷芳和赵倩的身后，看着“母亲”朱姬下车。朱姬眼中只有小盘，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狂喜，向小盘奔去。小盘也哭着跑过来，投入她的怀抱，母子俩抱头痛哭。分别了十年，重逢的喜悦让朱姬泪流满面，小盘更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哭得更为悲切。乌氏走到朱姬母子身边，感动地说：“夫人，这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号角声响起，赵军已经兵临城下。朱姬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乌氏：“我们母子能够有今天，全靠乌爷的豪情厚义。只要我们在秦国还能说话，一定会保佑乌家富贵荣华，子孙昌盛。”乌氏眼中含泪，大笑道：“有夫人这句话，乌氏死而无憾。”肖月潭担心夜长梦多，催促道：“夫人，我们立即出发吧。”乌应元和荆俊带领精兵，加上肖月潭的三十名好手，护送朱姬母子前往后宅，通过地道潜往城外，与图先的部队会合。项少龙、乌卓、滕翼等人则留在城堡，准备迎战赵军。尽管少了这几员大将，但他们必须抵挡人数多出十几倍的赵国大军。

赵军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只是在外围布防，不断增援，运来各种攻城工具。直到第三天，赵军才完成了整个包围圈。这正是项少龙等人所期望的，他们希望通过拖延时间，确保朱姬等人安全返回咸阳。整个计划的关键在于赵国人误以为嬴政还在他们手中，因此不太在意其他人的逃跑。项少龙不时在城墙上露面，还特意安排乌氏和乌廷芳到城楼现身，进一步迷惑赵军。第三天晚上，负责监听地道的乌家战士发现有赵兵潜入，立即采取行动，用浸了脂油的柴火和鼓风机将数百名赵兵烧死，随后封住了地道。赵王得知后怒不可遏，次日清晨派人到城下大骂。项少龙觉得有趣，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骂城”。滕翼一言不发，取出特制的强弓，一箭射下了那个声音最大的骂城专家，射程超过了八百步，比弩弓还要远。乌家战士欢声雷动，赵军则哑口无言。

不久，又有一人策马而来，这次他学聪明了，在千步之外停住，大声喊道：“项少龙，大王要与你说话。”项少龙心中好笑，故意让乌卓找来一个人，笑道：“当众折辱一下他也好。”项少龙对那人说：“叫他有屁就放吧！”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乌卓和滕翼也忍俊不禁。那人愣了一下，大声喊道：“有屁就放！”声音在城墙上回荡，乌家这边笑声一片，赵军则无比愤怒。随着战鼓声响起，赵军开始了攻城之战。赵军总兵力达三万余人，以步兵为主，将城堡重重包围。乌家城堡是典型的“雄城”，坚固异常，城墙厚高，护城河深广，守军士气高昂。尽管赵军人数众多，但攻破城堡并不容易。项少龙看着赵军举盾逼近，皱眉道：“为什么他们不切断护城河的水源，直接过河多麻烦。”乌卓笑道：“我们这条河是活水，壕底有泉水喷出，无法切断。”项少龙恍然大悟。滕翼平静地说：“破解之法是开凿支流，但这至少需要十多天的时间。我猜他们在后方赶建活桥，以便攻城。”项少龙点头表示理解，心理因素在战争中同样重要。赵军持盾冲到城河对岸，蹲下隐蔽，弩箭手随后赶到，箭雨倾盆而下。滕翼命令乌家战士躲避，不用还击，同时准备沙石和灭火队。敌军又派出火器兵，用火箭射击城墙。攻城战正式拉开序幕，双方以矢石火器互攻，乌家战士居高临下，守得固若金汤，赵军损失惨重。

直到第十天，赵军终于成功建造了三条跨河的临时木桥，搬来云梯攻城，用巨木撞击城门。乌家战士用矢石火器和长钩反击，甚至用沸水滚油浇下，杀伤了近两千名敌军。赵军退去，守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到了第二十天，赵军成功引走河水，填平护城河，大举进攻。乌家城堡岌岌可危。赵军的攻城车包括登城车、撞车和飞楼，乌家战士只能用巨石轰击。不到两天，巨石用尽，项少龙下达了撤退命令。当赵军攻入城内时，乌家堡已陷入火海，房舍树木都被涂上了火油，救火无望。赵军看着大火燃烧了十天，只剩下一片废墟，心中五味杂陈。此役赵军损失惨重，全国震惊。乌家在赵国军民中声誉良好，赵王的逼反行为引起了广泛的不满。一个月后，赵王在废墟中发现了通往城外的地道，才意识到中了项少龙的计谋，但他也只能徒呼奈何。赵王心中略感悔意，失去项少龙这样的英才，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