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96台海危机

    新中国建立之后，我军现役军官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课以刑法军衔最高者莫过于被情妇告倒的原海军副司令员、中将王守业，然而，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以间谍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我军现役少将刘广智和刘连昆，却不大为人所知。

                                   刘广智“台湾谍案”

                 
                             刘广智
    2004年3月2日，空军司令员乔清晨、政委邓昌友带领保卫部门军官来到空军指挥学院宣布学院领导班子调整，空军指挥学院政委刘振来已调升北京军区空军政委，空军乌鲁木齐指挥所政委林红松少将任空军指挥学院政委；广州军区空军副参谋长乙晓光少将接替刘广智就任空军指挥学院院长。然而，刘广智的免职，绝非是另有任用，他是1992年解放军总后勤部军械部部长刘连昆少将成为台湾间谍，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后继者，被当场带走。

    3月4日，十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就报到召开了，刘广智是全国人大代表，刘广智的免职已经不能再拖了，军队也和地方一样，免职之后采取强制措施，已经获得全国人大同意。

    2004年5月20日，就在陈水扁躲在防弹玻璃后宣誓“就职”前夕，中共中央军委在台海局势剑拔弩张之际，做出这样决定，军事专家认为既是警告台独分子不要轻举妄动，也是与较早前被境外媒体披露的少将间谍案有关。

    因涉嫌向台湾提供军事情报被羁押的两名大陆高级军官，在经过中央军委专案组两个多月的审讯调查后，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判处死刑。

     刘广智少将间谍案是大陆刘连昆少将间谍案后，解放军涉案级别最高的台谍案。刘广智是在职少将，又是大陆全国人大代表，因此在间谍案曝光后影响非常大。中共中央军委视此案为“建国以来最严重的间谍案”，下令“严肃处理，绝不轻饶”。

    刘广智，1947年3月生，山东招远人。因山东招远盛产黄金，所以有“金都”之称，而谁也没想到，这个从“金都”里走出去的孩子，最后竟然会因为贪恋钱财与美色而置军人的荣誉与国家大义于不顾，在人生的路上摔了一个再也爬不起来的跟斗。

    刘广智的仕途可谓一帆风顺，他于一九六四年八月入伍，曾任飞行大队长、团长、副师长，空军训练部副部长，空军某基地参谋长，兰州军区空军副参谋长，空军指挥学院院长，空军少将军衔，正军职现役军人，全国人大代表。近年来发表的多篇军事学术理论文章散见于《解放军报》、《空军军事学术》等报刊。据称，刘广智在空军指挥学院口碑不错。此次涉及台谍案被拘留，令很多相识者非常吃惊。刘广智飞行员出身，教学中非常重视对飞行员的培养服务。作为空军指挥学院院长，他还组织制定了学院五年计划十年规划。

3月1日上午，刘广智作为空军学院院长，依然出现在全院开学典礼上，3月2日清晨，刘广智还在操场锻炼身体，显然对自己的处境还浑然不觉。当天空军司令员乔清晨、政委邓昌友带领保卫部门军官扣押了刘广智。据悉，这一天，也是空军指挥学院新政委林红松少将上任第一天。林红松是随乔、邓到空军指挥学院的，当时许多学院的人员都以为空军首长只是来宣布新政委的任职命令，想不到更重要的事是拘捕院长刘广智。拘捕刘广智当天，有关人员在其办公室抄出大量现金。刘广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于是坦承不讳。而刘广智的情妇及在大陆空军装备部任军官的儿子，也随之被捕，一一交代案情。

    在此之前，解放军曾经破获刘连昆少将台谍案；刘连昆涉案时，是退职副军级军官，少将军衔。刘广智则为在职正军级军官，少将，且为今届全国人大代表，地位显然比刘连昆高。刘连昆、刘广智“二刘”的高级台谍案败露后，有相关人士指出，这是中共建政以来军队最严重的间谍案。

    在解放军空军指挥学院同时逮捕的还有该学院处长王某，他负责接收刘广智出卖情报后所得的金钱。发展刘广智成为台谍的贾某，是台湾间谍李运溥在大陆所开公司的职员，从前是刘广智的同事，所以贾某在刘广智任职空军训练部副部长时和他进行了有效接触。

    李运溥生于1961年10月，系台湾“军情局”五处一组上校，负责执行“南华专案”。他的任务是每半年向“军情局”提供60条情报。拖刘广智下水的贾某转业后到一家台湾人开办的公司工作。该公司就是由台湾“军情局”上校李运溥的经营“南京实力克医学研究咨询部”，以秘密方式指挥下属情报员搜集情报，并逐步建立起“天63364号”情报网，下设“蓝天情报组”、“白云情报组”以及“吴大卫情报组”。负责人分别为高国光、高国宁（两人都是李运溥的亲外甥）和吴哲明。李运溥的渗透能力相当强，不仅搜集了大量大陆导弹的机密情报，而且还渗入大陆军方内部，在解放军内建立了“陈志汉情报组”。而李运溥已于去年被公安机关抓获。

    贾某到公司后，受到李运溥的重用，逐渐提升到高职，并不断向李运溥出卖其在职时所掌握的情报，由于表现突出，高额报酬之外，还被授予高级军衔。然而，贾某对于转业后的部队情况并不掌握，因此，他开始发展以前所认识的在职军队干部成为台谍，刘广智便是其中之一。

    刘广智第一次是在无意中透露情报的，随后收到贾某的大笔金钱的回报，对此，他感到很意外。但当他知道是因为透露军事情报而得到报酬之时，并没有即时向上级举报，反而越陷越深，出卖灵魂，甘当台湾间谍。他主要是利用职权出卖情报。台湾当局获得情报后，欣喜若狂，不断通过各种途径，向刘广智提供大量酬金，并封官许愿，每月给予高薪。

    国安部门破获的这个间谍网主要是向台湾提供苏一27、苏一30等解放军主力战机的部署及训练，以及大陆防空系统等绝密情报。除了涉台谍案外，刘广智也涉及受贿，包养情妇。

    台湾的《中国时报》针对刘广智台谍案评论说，由于刘广智是现役正军级的高级指挥员，其泄露的解放军机密在多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两岸在台海上空的制空争夺，会对解放军的战斗力造成多大的不良后果，引人关注。消息人士指出，“令人担忧的是，还有没有后来人，更大的危害应该说是在这里。”消息人士说，假如现在两岸开战，刘广智案对于解放军的保密、作战能力、军事体制等各方面都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解放军也会有针对性的调整和变化。当然整体上的调整变化要花费大一些，时间也会拖得长一些。

    消息人士指出，现在的问题是，刘广智的后面还有没有“刘广智”。解放军的高级干部为台湾当间谍几年，泄露的军事秘密很可能不仅仅限于战术层面，这样的情况还有没有谁也不敢保证，更大的危害也正是在这里。         

    2003年11月30日，台湾的陈水扁得意洋洋地“精确”说出大陆导弹部署的地点和具体数量，意在为其“防卫性公投”寻找借口。陈水扁讲话后的第三天，李运溥在南京与一名台谍高国宁进行了秘密接头而被捕。这个案可追溯到总统大选竞选时，陈水扁公布大陆在5个地点部署了496枚对准台湾的导弹。中国国家安全部拘捕20多名台商间谍后，还查出军中的“内鬼”，刘广智的儿子是空军装备部的军官，原来早已投靠台湾的间谍机构，刘广智则在儿子游说下，也为台湾提供情报。刘广智收受了国民党的大量钱物，在他的办公室内都搜出大量现金。刘广智除了涉台谍案外，还涉及受贿，包养情妇。

   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审理查明：刘广智涉嫌将列为“绝密”的解放军“对台作战计划”，以及空军主力战机苏－27、苏－30的部署和训练详情，同时还泄露了空军的一批最新“杀手锏”装备的研制、列装的绝密情报，包括空军最新雷达预警机、新型空对地飞弹、空对空飞弹的情报，其中一些装备的情报，据称连美国方面也还没有掌握到。刘广智被这些情报交给以台商合法身份进入我国的台方军事间谍，收受台方军事间谍的巨额间谍酬劳佣金。 

    2004年6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最高军事法院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判处刘广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死刑。

                        刘连昆“台湾谍案”

                      
                             刘连昆
    刘广智为台谍案伏法了，不得不使人想起几年前破获的一起同样是解放军高级军官涉入的间谍案，主角也姓刘，叫刘连昆。

    刘连昆是两岸第一位同时拥有少将身分的间谍，曾在解放军总后勤部军械部任军械部部长。九九年，刘连昆少将和邵正宗大校被解放军军事法庭秘密审判处决那一案件引起中南海的震动，也严重破坏了台湾渗透中国军方的力量。刘连昆这样一位堂堂的解放军少将，又怎么成为台湾间谍？他到底为台湾提供了什么样的情报，最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中共抓获？

    刘连昆同时在两岸拥有少将身分达七年之久，是台湾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改制以来最重要的策反工作，代号“少康专案”。国安局长丁渝洲曾形容少康专案是军情局的“镇山之宝”。刘连昆从1992年正式加入台湾军情局工作，至1999年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判处死刑，七年期间提供无数重要情报给台湾，被认为是中共建政五十年来最严重的间谍案。刘连昆军中人脉很广，在八○年代大陆武器发展和售卖的黄金时期，刘连昆和一批负责军工武器系统的主管们居功不少。刘连昆与这批少壮军人，包括贺平、粟戎生、贺鹏飞及曹刚川均有交情。解放军总装备部部长曹刚川的周边人士，数年前也曾被刘连昆渗透策反。

    间谍这最古老的行业，随冷战结束似乎没落了，但在两岸，因意识形态对立增强，反更形活络。前军情局长殷宗文在“八九民运”后强化“进入大陆、建立据点”的活动，更催化了刘连昆事件。事件的高潮是1996年3月台湾总统大选时的军事演习。根据刘连昆提供的情报，演习的底线原先是：实弹射击、越过海峡中线、动员潜舰、攻占外岛。整个演习的预算，解放军编列了四十亿人民币以上，约合台币近二百亿元，规模惊人。但在演习前，台湾开始展开反制的军事部署，同时美国也表达强烈关切，及派出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中共高层因此担心爆发大战，立即下达“三不原则”：导弹不飞越台湾本岛、战机和军舰不过海峡中线、不占外岛。这些讯息，透过刘连昆即时提供，让台湾领导人“老神在在”，顺利完成选举。至于台湾如何和刘连昆搭上线，主要和中共大校邵正宗有关。

    “少康专案”殷宗文亲自主控邵正宗和刘连昆同在总后勤部军械部任职，刘是军械部部长，邵则是职级较低的大校处长。根据邵正宗被捕后向中共国安部人员透露，他是1991年正式加入军情局的工作，被台湾方面封以“少康一号”，在他的积极运作下，中共军方层级极高的总后勤部军械部部长刘连昆少将才愿意加入台湾军情局的工作。

　  台湾方面成立的“少康专案”，则以争取“少康二号”刘连昆为首要目标，并决定由前军情局局长殷宗文亲自主控这条“大线”。1992年11月，台湾方面派出军情局第六处王姓上校副处长，加升一级，以少将身分前往大陆，亲自争取刘连昆为台湾工作。台湾代表在当时担任“少康专案”驻港“越界交通”（跨区联络人）安排下，住进广州白天鹅宾馆。此时，安排会面的邵正宗正式告知刘，台湾代表抵达的消息。刘人在北京，如果搭机南下，要向上级请假，行事机警的他，改搭火车南下，花了一天半时间，才住进白天鹅宾馆见面礼两万美金的红包，紧张的时刻来临，如何确定这场高层谍报会不是陷阱。台湾方面先由“越界交通”与刘连昆共进早餐，探个口风。王姓少将则单独前往双方预定会面的广州越秀公园，沿路则在新华书店等地点暂停，观察有无被中共人员跟监。

    进入这座位于广州郊区的公园后，双方人马保持可见的距离，然后利用无人的羊肠小径，爬上隐密的山岗，于大石上席地而坐，展开两岸情报圈首次层级最高的“目视接触”。刘开始有点紧张，会后双方分别前往广州东方轩酒店聚餐时，气氛才转为轻松。刘连昆当场还点了一瓶茅台酒，双方闲话家常，完全看不出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间谍会。

    在这场间谍会中，台湾告知了刘的待遇、联络方式、重点工作。待遇比照国军少将军衔，月薪是每月三千五百美金(以九二年币值计约新台币九万元)，工作奖金另发，每批情报少则台币四十万元，多则百万元以上，并代为转存于海外银行专户。退休后由军情局照顾生活及福利，并依个人意愿安排至国外或台湾居住。为表示对这次会面的重视，台湾方面拿出两万美金红包，做为见面礼。

    双方闲聊过程中，刘连昆透露是东北齐齐哈尔人，1933生，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毕业，长期负责军械采购和产制，当时担任军械部长已六年，常出席各军总部重要工作会议，接触各种极机密资料。军中人脉甚广，与洪学智、赵南起、刘华清均熟识。

    当天，刘连昆并透露，“六四天安门事件”时，他曾发表同情学生的言论，因而遭到上级警告。而反对镇压学生的三十八集团军军长徐勤先被拘禁时，他还曾托人请代为营救。不过真正令其不满的是，他希望升中将后退休，没有得到中央军委理会。刘连昆在酒后透露，其任内因采购军品，得罪中共元老彭真的子女，同时，军委会副主席张震也刻意打压他，刘连昆于是成为两岸第一位同时拥有少将身分的间谍。

    刘连昆参加情报工作后，态度积极，表现优异。中共新购苏27战机后，刘立即提供了驻地湛江、芜湖，导弹放置的杭州空军军械库、及洛阳维修厂等地详情，另外，他也提供过中共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番号、驻地、及操演状况。

    1994年，军情局再度派出代表密晤刘连昆，主要任务是希望再上一层楼，建立更高阶的网络，收集中共对台作战纲要及预警情报，并向刘探寻是否有合适接班人选。但是，这次台湾代表从澳门拱北关入境时被中共广东国安厅的人盯上，虽然利用了广州警备区的BMW豪华大轿车代步掩护，但从下榻的华厦大酒店一路被跟踪，中共两人一组利用机动性高的机车对付 BMW。台湾代表从原先会面的地点白天鹅宾馆佯装先开往东方宾馆，但仍无法摆脱，只好冒险硬闯白天鹅宾馆，幸好中共人员因人手不足，未立即跟进旅馆，台湾代表终于在房间中见到刘连昆，双方短暂交换意见立即分手。

    当晚台湾代表不经意放出次日将下乡游览的讯息，但隔天一大早却直奔广州车站，摆脱盯哨，快速离开大陆。

    曝光与过分利用刘连昆有关，整个过程宛如007电影，国安局为何没有马上逮捕台湾代表，主要是想抓大鱼，知道大陆主角是何许人，所幸刘连昆并未被发现。

    后台湾秘密调查，发现出卖这次行动，竟然是香港站的专员，随后诱捕回台判处无期徒刑。

    这次行动，刘连昆提供了二十件重要情报，并包括一份可试图策反的中共将领名单，刘连昆表示，如果没有中共的盯哨，甚至可安排台湾代表到北京会见一位更高层的将领。 

    刘连昆和邵正宗的情报网络确实在暗中吸纳解放军的高层将领及情报。总装备部部长曹刚川，在任副参谋总长期间，邵正宗就奉刘连昆指示，向曹刚川周边人士进行策反。曹刚川与刘连昆均先后在总后勤部军械部任职。

　　刘连昆后来曝光，虽然过去有人说是肇因于前总统李登辉的“哑弹论”、“十八套剧本说”。然而国安局了解内情人士透露，其实和军情局内部人事倾轧、争功，过度利用刘连昆的关系更大。在他为台湾工作的七年间，许多台湾军情局官员，包括前局长殷宗文等，因刘连昆提供的珍贵情报，获得高额奖金、升官，甚至高层宠信。

　  为了争取绩效，舍不得放弃“大鱼”，是情报工作的兵家大忌。台湾不断利用高额工作奖金，引诱刘连昆继续冒险。更令人痛心的是，还有国安官员鼓励刘连昆提供中共原始文件，因为和影本比起来，真本可以让经办官员和刘连昆同获五倍以上的奖金。由于人人想分这杯“肥羹”，变得多人经手刘连昆案，“线民”身分终于不保。

    情报局虽在刘连昆被捕后，成立“运通专案”检讨，并撤换至少一名少将级主管，但仍难弥补巨大损失。因为情报单位的争功诿过，损失的还不止“少康案”，过去两年，还有敌后多名重要干部被捕。

　  刘连昆生前为台湾工作，是否有多么崇高的理想，现在不得而知。但他曾对一位(台湾)军情局代表说过：“你是我的知交”。

    刘连昆、邵正忠在大陆位高权重，在海外有百万美元存款，生活无虞，但不满北京政治环境，且向往台湾民主自由。1990年他经由邵的女友、大陆医生沈小丽先被策反，由於台湾未曾有官阶这么大的敌方情报员，被军情局编号001专案，至1993年又藉机策反少将刘连昆，与刘这一线改编为001，与邵这一线改为002。

    1992年邵正忠和女友沈小丽一度认为东窗事发，打算逃到台湾，邵趁公务考察之便到香港和张志鹏会合，沈留在深圳清水湾饭店等候，当时的军情局处长（现任副局长）翁衍庆假扮渔民从台湾带邵、沈的台湾护照及沈的台胞证，搭渔船偷渡抵港。虽然证件没问题，但香港海关发现台胞证关防印泥颜色不对，脱身计划被迫中止。後来邵先回大陆，发现事迹未败露，1993年邵退出工作後，翌年退休。三年前沈小丽则由他的香港公司作保，以她儿子在西班牙念书为名，赴西班牙居留迄今。

    而刘连昆和张志鹏情同兄弟，後也被吸纳进台湾间谍组织。刘常将公文带回家里利用半夜拍照，有天深夜被长期因心脏病卧病在床的太太发觉，和刘大吵大闹，摔坏相关器材，以自杀要胁刘不要害自己和家人，刘打算退出，军情局要他全力劝解，并在北京另买间小房子让刘工作。至九六年台海危机後，他和刘决定见好就收，不再搞情报，但军情局却指示刘今後有重要情报可与住北京亚运村的台商PETER（彼得）连络，以至去年二月，我国国家安全局在北京逮捕刘连昆和PETER等人，在住处搜出刘连昆的录音带，刘只能认罪，八月被处死，刘连昆的太太仍不谅解刘继续暗中做台湾间谍，害死自己，也连累儿子，因此拒领刘尸首，交由政府处理。　　

    张志鹏说，在七年○○一号情报员生涯，每个月一至两次送情报回台湾，每回都与殷宗文等六、七位将级将领在阳明山秘密招待所开会，提供解放军东海、南海舰队每个月布兵图、飞弹基地等和1993、1995、1996、1998年大型演习相关军事机密，甚至北京未发表的新武器，台湾都事先知道相关讯息，尤其1996年导弹危机，让台湾完全掌握解放军计划，殷宗文都赞赏有加。

    1996年台海危机期间，解放军内部强硬派曾在秘密会议中，真的主张要用导弹攻台，甚至要在台几个小区域用小型核弹轰击，只是当时由被台湾策反成了台间谍的解放军总後勤部部长和刘连昆极力反对下，才避免了一场血肉战争。

　　可是由於李登辉总统为了自我炫耀台掌握了大陆1996年在台海演习发射的导弹是空弹，使台在大陆布建的情报网曝光，稍後更导致台策反大陆两名解放军将领被处死，李登辉在东窗事发後，对谍报人员更采雀过桥抽板的态度。

    事缘1996年台海危机中，“大陆演习导弹所发是空弹”的消息，是透过刘、邵与张志鹏的管道带回台湾。后来李登辉在竞选过程中，更不小心说出，“中共所有行动都在我们掌握中，大陆的飞弹是空包弹”，这才让北京得知军队高层内部有了间谍，参与大陆解放军演习会议的将领，不足十人。在捉获叶炳南后，最终侦破这起中国建国以来最大的军方间谍案，刘、邵二人被抓。后来叶炳南供称，仅他一人，送给刘连昆的金钱就达50余万美元。

    美国《华盛顿邮报》2月20日发自台北的报导，中国大陆情治单位警觉到有高层军官替台湾做情报，系因1996年台湾总统大选时，中国大陆发射飞弹，李登辉总统直指“是哑弹，下雨天无法点火”，而循线追查，才抓到潜伏多年的刘连昆和邵正忠。刘连昆谍案，牵涉军官200余人，逮捕24人，邵正忠参与谍案的女友、大陆女医师沈小丽，在案发後逃亡西班牙，至今面临涉案、台湾护照届期失效，邵正忠被处决，经济来源又断绝，身心承受巨大压力。

    台湾高级官员说：“在这个（刘连昆和邵正忠的）案子里，我们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在中国大陆打飞弹时，我们应该用其他方法来安定民心，二是大选後刘连昆计划逃离大陆时，我们应该快点核发签证。”　

    1999年2月，刘连昆在北京被逮捕，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以间谍罪判处死刑。1999年8月15日，刘连昆与总后勤部前军械局局长邵正宗一同被处决。

               （杨国选）